【专家视角】多元利用“六古”资源 推进旅游深化发展（一）

 

一、关于“六古”

1、两个方面

一方面是古城、古镇、古村落。为什么是村落呢？村落是一个居住的部落，也是一个文化的聚落。全国总体说下来，古城存十，古镇存百，古村存千。这是说的一个大概念，我也没有统计，只不过我说的概念和现在官方的概念不同，比如建设部认定国家历史文化名城、文化名镇、文化名村，这个是他的认定。但是我对很多认定并不认定，道理很简单，比如说北京，是首批历史文化名城，问一句话，北京还是历史文化名城吗？已经完全不是了。北京只是还有一些文化遗存。29片四合院保护区，北京的中轴线还能完整保留，但这已经不是古城的概念了，这只是文化遗存的概念。当然建设部门作为一个政府部门这么来认定，动机、目的都是好的，也是希望能够抢救，能够保护，能够有一个政府的引导。但是客观的来说，达不到了。我在全国走遍，讲古城，1949年的时候全国古城至少还有上千个，那个时候每个县城都是古城，可我们现在还能数出几个来？山西的平遥古城，这算是完整保护完整利用。辽宁的兴城古城，50年代拍一个电影《三进山城》就是兴城古城，后来这个古城基本毁了，又在这个基础上把它修复起来了，这还叫古城吗？所以我说的是比较严格意义上的古城、古镇、古村。怎么定义？成片保留的传统建筑，体现传统文化风貌，展示传统生活方式，能够符合这三个传统就达到了古，如果说只是一个文化遗存，显然不行。

这些年的状况，古城、古镇、古村落得到了重视，普遍开发，也见到了效益。其中一部分形成了品牌，不是说每一个都有品牌，有一部分。现在古城山西平遥、云南丽江、辽宁兴城、福建崇武，这几个还算比较像点样，还能说的过去。辽宁兴城实际上也已经说不过去了。

古镇两个代表，一个是浙江乌镇，一个是云南和顺。江苏古镇有这么一大把，为什么没有把它视为代表呢？因为方方面面都有成功的经验，但是方方面面也都有做得不到的地方，有些不到是比较突出的，可是总体来说江苏的做法我很赞赏，尤其是刚才崔局长很系统的介绍，我都很赞成。

古村的典型是安徽西递村、宏村，再有一类古村代表就是山西的大院。古村很多了，还有很多更偏远地方的古村没有名气，但是真的能把人镇住。有一次到山西的平顺，看了一个古村，这个古村真给我看傻了，叫石壕村，完全都是石头建筑，而且我去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，村外面一圈都是金黄色的玉米，石板的屋瓦上都是杏红色的柿子皮，没有想到，当时我问这个村子怎么样，现在也开始接待人了，一天连吃带住30块钱，我说应该加一个零嘛。付磊就在旁边说了一句，应该转换一个单位叫美元。石壕村那真是这么一个感觉，可是默默无闻。还有这么一批养在深闺人未识，但是越来越少。

另一方面是古道、古关、古街区。这还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，有些潜在资源部分得到了利用，前景比较大。首先是古道，陕西、甘肃、四川一带，秦国的时候有十二道，直到现在还都有，金牛道、褒斜道，成都有一个金牛宾馆，我原来不知道什么意思，后来才知道就是因为历史上有金牛道所以现在还留着这么一个名称。再比如茶马古道、徽杭古道等等。这种古道全国现在有多少说不清楚，我想几百条是有的，而且这种古道都是很偏僻的地方，历史上都是要道要冲，基本上在清末就开始衰落，到了整个民国时期，在这100多年的时间里面，古道大家都不知道了，可是里面遗存的东西确实好，而且是一种综合体现。所以我对古道特别看好，比如说北京从鹫峰到妙峰山这条路24里，历史上就是一条进香的古道，到后来妙峰山金顶被拆了，又恢复了，恢复了以后这条古道也就利用了起来，但这是很短的一条古道。这是一块，资源非常丰富。

第二是古关，山海关，嘉峪关，剑门关，镇南关。同样，古关全国现在留存下来的大概100多个，成名的十几个，曾经有个说法叫“中国十大关”。青岛有一个街区就叫八大关，把中国的一些关的名称拿过来命名马路，这基本上是100年以前命名出来的，说明那个时候人就很看重这些东西，为什么我们今天反而把它看淡了。而且古道和古关两者之间有很密切的关系，基本上一个古关至少一条古道，甚至几条古道，有的古关是要冲，一个古关三条古道。这一块资源现在还没有被充分认识到。比如说山西的雁门关、娘子关，等等一大堆，这一堆古关怎么用，现在只是在利用关城，如果能配套起来用就不同了。

古街区，比较典型的临沂旱码头，阳朔西街。这种古街区很多，之所以强调古街区，是因为古城已经保不住了，古镇也保不住了，就剩下点古街区了，能不能再保一保呢？按理来说，古街区没有更大的意义，但是我们退而求其次，而且我相信把这个做起来，味道就不同了。像刚才说的南京老门东，思路是很对的，只不过现在需要市场慢慢培育，培育出氛围，这些的状况是历史遗存数量有限，而且良莠不齐、消亡迅速，所以我很担心，之所以提出六古资源，就是想把它提升一个层次，让我们更加注重。

注重，一个前提得有价值，没有价值的东西还让大家注重，不知道这个道理何在。这里有一个问题，历史价值、文物价值、科研价值和旅游价值、市场价值、审美价值不完全划等号，六古基本可以划等号，但有些东西不完全可以划等号。所以我们也不要认为有老东西就是好东西，马未都先生曾经谈过一个观点“不管什么时候，只要是好东西，一定能留存。”汉朝的这个东西不好，照样留存不了，不是说越古越有价值，绝不是这个概念。六古可以把科研价值、历史价值、文物价值、旅游价值、市场价值、审美价值完全连在一起，所以六古的题目对我们来说还是新的题目，但是需要多元利用。

2、综合价值

第一，作为产品的价值。六古的产品价值，从历史的价值来说是观光，从文化的价值来说是体验，从精神价值来说是家园，这是三个层面的价值。作为一种旅游产品，最终是追求家园。因为家和园是中国人几千年形成的一个概念，但现代社会我们只能有家不可能有园。工业化发展，城市化膨胀，在城市里能有一个房子蜗居就不错了，哪还可能追求园？但是家园的梦想始终是我们的梦想，所以家园我们到哪里去找呢？六古。在前一段中央开的城镇工作会议，其中有一句话叫“看得见山，望得见水，记得住乡愁。”刚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都看傻了，什么时候中央文件里有文学性语言了？这真是开了一个先河。原来有文学性语言是毛主席讲话有，他纵横恣肆，想哪里说到哪里，之后尤其是这些年我们的中央文件都是板板的，都是官话、套话，这次不同。实际上说到底，在这里我们能够体验家园，能够实现一种家园的梦想，只不过区别在于在家门口是不可能了，我们是用大园替代小家，用质量来弥补距离。要追求家园一定距离远一些，但是品质要高。

第二，作为衍生的价值。首先是环境价值，六古的保护一定要有好的生态环境，如果只是保留一片老街区，其他的不行，就缺乏足够的吸引力。这里边的生态环境价值不光是自然生态，也包括人文生态。比如说丽江大研古城，且不论现在的商业化如何，进去之后的感觉是不错的，但是从大研古城一出来，磕头碰脸都是楼房，一下就把刚刚培育的好感受完全打掉了。这就叫环境不好，从这一点来说，对丽江古城我们就得大大打一个折扣。二是山水价值，是一种扩展。因为这些地方一般来说还能够留下一点好山水，留下一片好文化，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扩展，不止是体验六古，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体验自然。三是农副产品的价值，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提高。就地取材，就地取才，就地市场、就地升值，这种提高对当地老百姓来说，是一个最重要的利益格局。

第三，作为实体的价值。一是从资产价值来说，这些地方资产价值老旧，没法评估。但是不评估怎么招商引资。实际上很大程度上不是资产评估，而是文化价值和感受价值的评估。二是土地价值转化。这些地方只要得以利用，大家注意，我尽量不说“开发”这个词，因为开发这个词太强暴了，我们应该强化利用，少谈开发。只要得以利用，尤其是得以深化利用，土地价值一定转换。三是产业基础得到提升。也就是在六古发展过程当中，我们一定要研究怎么形成产品，怎么培育产业，这样才能把事做到位。

第四，作为市场的价值。首先，区位的价值在变化。在农业社会时期，六古区位价值都好，要不然不会形成这样的格局，但工业化的发展，区位价值大幅度下降。现在随着交通的改善，区位价值又在提升，这就是变化的过程，从高到低又到高。二是判断市场价值，真正的价值在聚集，所以这里边如果形不成聚集的格局，只是说多好，市场价值还是体现不出来。比如说刚才谈到有的地方以名人文化为特点。为什么？因为这个地方是名人聚集的地方，像这种聚集主要体现在江浙两省，比如有的地方体现的是财富聚集，山西大院都是财富的聚集。但是山西大院都比较土豪，给人的观感就是不如江南这些地方舒服。但是从下一步的发展来说，要形成聚集，历史的聚集是一回事，现在要培育一种新的聚集方式。三是品牌的价值，基本上是永恒的。一个地方品牌如果形成，基本上就永恒了。80年代末、90年代初刚开始的时候，一说就是江苏三大古镇、浙江三大古镇，到现在市场强化的概念还是这六个古镇。因为品牌价值形成了，但新的东西只要起来了，照样可以形成。
第五，长远的价值。一是资源可持续，绝不是说一堆老房子摆在这里，注意维护，就是可持续了，包括生活状况的可持续，包括文化感受的可持续。二是环境可优化，在这个过程中也不是绝对不动，绝对不动也是不可能的，只不过动的方向是环境越来越优化。三是市场的扩充，扩充是两个方面：一个是量的扩充，每年来的人都多；第二个是质的扩充，内涵越来越深。我不认为来的人越多越好，往往来的人多就给我们毁了，至少大家觉得这个事很头疼。但是质的深化让人停留更长的时间，这就值得研究。
所以最终说下来，关于六古，旅游利用是最好的保护手段。简单梳理一下，我们这些古的资源已经经历了五次破坏。第一次破坏是历来的战争，从太平天国来说，我从来不认为农民起义能推动社会的进步。农民有一个特点，仇视文化，所以凡是农民起义一律毁文化，共产党后来为什么对文化毁的这么凶，因为本质上就是农民起义军，对文化不了解，就轻视文化，甚至仇视文化，就觉得盖大楼好，毛主席想象北京应该到处都是大烟囱，把梁思成吓坏了。梁思成开始跟毛主席干仗，说“拆一段城墙就是扒我一层皮，拆一个城楼就是挖我一块肉。”主席最后说“我就要扒你的皮，挖你的肉。”这不止是统治者和在野的区别，实际上是两种文化的冲突。百年来，历次战争是对六古的破坏。第二次是人民公社运动，实际上把乡土的根给挖掉了。第三次文化革命，大家一说这个东西是文革时候破坏的，到哪里都会有这个故事，之所以保留下来，当时一定是用泥把它糊上了，然后放毛主席的像，写毛主席语录，红卫兵不敢破坏了。这种故事传遍全国，实际上说到底，即使是这样的破坏，破坏的还是表皮不是根本。第四次，根本性的破坏是工业化，这几十年的工业化发展对我们是根本性的破坏。英国有一个公司做了一番世界性的研究，得出了一个结论，一个国家文物古迹和传统文化的破坏，80%都是在工业化时期，所以这是一个世界性的现象。最后一次破坏是社会主义新农村，虽然新农村这个事中央提了五句话20个字，说得很完整。但是新农村政策一实行，老房子统统拆掉，新房子一排一排盖起来。有一次我陪着一个外国专家到北京看了一个新农村，出来之后我摇头，他也摇头。他就问我为什么摇头？我说这还叫农村吗，这完全是城市化的格局。我问你他为什么摇头，他说“难怪世界批评中国是警察国家，看看你们的农村，就像兵营一样。”

所以这五次破坏下来，我们剩下的还有多少啊。但是我们面临着最后一次破坏，就是狂飙猛进的城镇化浪潮。所以我现在真是很有危机感，城镇化的浪潮一搞，我们又是政府主导，什么都是一把手说了算，最后有可能把残存的这点皮毛扫荡一空，完全可能。但是在这个事上，也是两面事两面理，所以很多专家批评旅游，说搞旅游一定是破坏，我就说你们这些观点违背了常识。第一，追求利益错了吗？你可以追求利益，大家都可以追求利益，只有住在六古里的人不能追求利益，这不是荒唐吗？往往是部门利益，专家形式。有的时候专家论证根本不是专家论证，都是部门利益的代表。所以很多专家就是先入为主，移花接木。只有旅游没有部门利益，什么道理呢？因为旅游没有部门权力，没有部门权力就谈不上部门利益，我们研究的是市场。旅游和环境是一种天然的耦合关系。恰恰因为我们追求利益，所以我们对环境和文化要看重，因为旅游卖的就是环境、卖的就是文化，我能把卖的东西破坏了再拿出来卖吗？就像一个卖服装的，会把服装在泥水里滚再挂出来卖吗，天下有这样的服装商吗？恰恰是因为旅游开发商包括当地的老百姓追求利益，所以才看重环境和文化。旅游发展到今年36年，这是36年一个不争的事实，除非你闭着眼不看。

所以这里面注意两个问题：第一个是注意文化歧视，我感觉这里边有文化歧视，有一次我到泸沽湖，看了一个方案，有专家提出来要搞一个摩梭文化保护区，我看完了就不客气的说，什么样的专家提这样的方案，简直是混蛋。他说的意思是要完整保护摩梭文化，就是大家可以进来参观，但是摩梭人这些东西一点不能动。我说这是把摩梭人当成一个天然野生动物园，有这个道理吗？只是在想保护，没有考虑到这就是文化歧视。实际这种文化歧视很多地方都存在，只不过我们意识不到这个问题。第二个是注重消费权利。既有旅游者的消费权利，又有当地老百姓的权利。所以在这方面，少开发，多利用，强保护，但是统一到发展上。由此就形成一个保护的动力机制，我总是认为一个事情如果没有动力机制，这个事情推不下去。专家有这样的文化觉悟，凭什么要求老百姓有这样的文化觉悟？对老百姓，就是做这个事对你有好处你就干。所以，地方政府应该产生一个引导机制，比如说这个村里面老百姓在盖新房子，我赶快修两个老房子，修完了之后就把旅游者往老房子里带，大家一看老房子修好了有效益，新房子就不修了，按你的路去走了，这就是一个引导机制。所以我们旅游工作的责任就是把机制做好，保护传统遗产，创造新的遗产。我们不能拘泥于专家的眼光，局限于专家的领域，要用无形开发有形，用有形承载物。

3、发展过程

看看这些年的过程，一是历史沿革形成资源，这讲的是六古。二是不及破坏留存资源。就是来不及破坏，为什么来不及破坏？两个原因，第一位置比较偏远，工业化浪潮没有过来；第二这个地方穷，穷得连破坏的力量都没有，所以留了一片好山水，留了一片好文化。苏南这些地方算是特殊，工业化也发展了，老东西也留下了，这个太特殊了，特殊在于整个苏南的文化积淀，培育了总体的文化素质和文化眼光，所以苏南形成文化自觉，这是苏南的特殊所在。三是积极利用看重资源。就是这些年大家积极利用了，开始看重这些资源了。四是开发弯路重识资源。在这个过程中也走了很多弯路，比如说老百姓把自己的房子拆了，新房子建起来，白瓷砖都镶上了，我的宅基地我的房子，怎么弄是我的权利。但是发现这么做没有戏，一开始觉得自己很土豪，有的甚至连卷帘门都弄上了，玻璃幕墙都弄上了，后来发现这个东西不灵。旅游起来了，越是这样的房子客人越不去，所以老百姓自己也得调整，这就是重新认识资源。五是单一方式，简化产品。这是普遍的，就是一张门票钱，带着客人单一观光、单一主题、单一门票、单一模式，把产品简化了。同时还有一种比较恶劣的方式，叫做大拆大建，这是比较恶劣的方式。这种恶劣的方式但是也有好产品，有的也谈不上大拆大建，比如像山东的台儿庄，我评价是一流的产品，可惜是赝品。台儿庄建设的时候我到工地上看过，看完了就问一句话，有没有老房子？转了半天看见一栋老房子，现在整个台儿庄只有这一栋老房子，不是赝品是什么？但是做的很成功，作为产品是成功的。这可以理解，因为一场血战台儿庄，有多少老东西也早炸光了，这是一个特例。可是我们现在很多地方采取的方式就是大拆大建，全国基本上有一百一十五条明清街，真正成功的只有两条。本来这条街不错，不行，一个规划一划，稀里哗啦一拆，稀里哗啦一建，真品变成赝品。有一次在一个城市，一个副市长带我看一条街，我说这条街不错，你别动了。还让我看规划，我说这个规划绝不能执行，这条街的特点是明朝、清朝、民国一直到文革时期的建筑都有，你这里变成了一个历史建筑的博物馆，非得把它拆掉建一条明清街，你是钱多了撑的，还是脑子进水了？我极力反对，因为这么留下来的是真品，还是有特点的，但像这样的规划就是一张画，这样的画能行吗？我们现在看，这样的画太多了，按这样的画操作下来的也太多了。也有好的，综合利用丰富产品，品牌塑造创造产品，这是好的做法。如果从发展的过程来说，基本上这30年就这么一个过程，好的也有坏的也有。

4、主要问题

第一，保留不完整。六古普遍如此，真正完整保留的古城还就是一个平遥古城，剩下的比如说湖北的荆州古城，城墙非常完整，可城里面不灵。西安、南京都这样，城墙都不错，但是里面哪有古城，只有文化遗存。认定历史文化名城是好事，但是决不能就此自鸣得意。

第二，保护不到位。尤其是下一步的发展，我为什么担心城镇化浪潮，因为现在的意识还是这么一堆破房子留着干什么，拆。新农村建完了要建新城镇，就是这套东西。

第三，模式不成熟。到底什么样的模式好，或者什么样的模式最对应，这里没有统一的模式，也没有必要追求统一模式，但必有一款适合你。

第四，竞争同质化。这些年有大的进步，原来就是博物馆模式。这十年以来，大家知道博物馆的模式不灵了，所以才开始逐步逐步调整。但是总体来说，竞争同质化是很普遍的。好好保护就是强化特色。
第五，联动效应差。按理来说，一个古资源应该拉动周围，但是往往就自己说自己，这显然是不足的。这种联动效应我现在评价最高的是九寨沟，当然九寨沟是山水资源，一个九寨沟景区去年自己的收入5亿，外面已经形成了一个旅游城，总收入35亿。基本上是1：7的联动效应。我们现在能达到吗？九寨沟也很大度，说这个状况是自然而然发展起来的状况，用不着挡，也挡不住，可是我只能坚持一点，把产品做成精品，外面自然而然拉动。所以不仅是规模的拉动，效益的拉动，也是一个品质拉动。

具体表现是第一是产品同质化，一是古建筑，也不管是不是古，反正得把它弄出来。二是仿古生活，三是商品销售。基本上就是这三套。能做仿古生活还算不错。第二是经营单一化。单一主题、单一观光、单一门票。第三是文化的低俗化，一少依据，很多文化依据很少。二多模仿，三是恶俗表现。有一次到周庄去，居然看见山西的威风锣鼓，我说你们怎么把威风锣鼓也给搬过来了？他说这个东西热闹。我说当地就有没有这样的东西？下次到周庄去，一堆老太太穿着土布衣服在那里扭来扭去的，这就是你的东西，干吗非要把威风锣鼓搬过来。很多地方也是这样，觉得这个事在那里成功就把它直接移植过来。那是不行的。最后形成市场恶性化。没有别的价值竞争，你降价我也降价，一堆老百姓、一堆孩子对旅游者围追堵截，这么个状况。这些问题或多或少普遍存在，这就需要我们关注。